101接电后十分气愤,直接电令第6纵队各师当即后撤,并说“不要等纵队的指令”。3个师接令后便都北开了。要命的是,此刻陈光亲身潜入江南观察敌情去了,身边只带了一个连。他的部队早就北开了,这个光杆司令却一窍不通。后来纵队司令部派人到江南寻找了良久才找到他,三天后才回到部队。当他看到101的电报上“不要等纵队的指令”这句话时,一会儿就气病了。
101搞越级指挥本是粗茶淡饭,作为老部下的陈光不是不清楚,但是,两人此刻的联系又太奇妙了。101与陈光的恩恩怨怨真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,他们之间曾有十分深沉的爱情,陈光对101有救命之恩,在江西苏区时陈光曾两次救过101的命;而101对陈光则有知遇之恩,陈光是他一手选拔起来的。两人都是超卓的将才,101智者千虑、方案精细;陈光机敏过人、骁勇善战。到陕北之后,101因与闹别扭,固执要去陕南打游击而被调离红1军团,去赤军大学任校长。陈光在红大毕业之后就成了红1军团的代军团长。1938年3月2日,101受重伤之后,其八路军第115师师长一职也是由陈光署理。101到莫斯科治伤时,许多中国青年常缠着他讲故事,他讲得最多的是陈光在战役中的传奇故事,乃至拿出陈光的相片说:“这是一位十分了不得的赤军将领。”
后来101和陈光在延安相逢,一同参与整风,就开端闹别扭了。听说陈光那时与贺龙交游亲近,经常在贺龙那里打牌,乃至把铺盖都搬到贺龙那里去了,101为此不高兴。整风的时分批过“山头主义”,但是这样的一个东西在军队里的影响是无法一会儿消除的。抗战成功后,101找陈光说话,说:“你仍是跟我一同到山东去吧。”陈光问:“去干什么?”101说:“当我的副手。”陈光赞同了。101在赴山东的半途受命转道去了东北。不久,中心令陈光随高岗、张闻天等也去了东北。杜聿明进攻山海关时,101在第一线指挥作战,东北局令陈光在黑山一带安排第二道防地的电台无法与部队联络,正在忧愁,后得知陈光那里有一部罗荣桓从山东带过来的电台,所以要调用这部电台以利于他指挥从山东来的部队。陈光考虑到没有电台无法安排第二道防地坚持要这部电台,连续发了两份电报,并责备陈光拘留电台,阻碍他指挥。陈光无法只得令机要人员带电台到101那里去签到。但是战局骤变,敌人打来了,这部电台随陈光一同后撤,也就没有交给101。这件事使两人的联系急剧恶化。后来101交兵打得十分被迫,一直退到了松花江以北,而陈光在没有遭到重用的状况下竟然打了两个很美的仗:一是攻占了长春;二是在新站、拉法消灭一个加强团。这两仗都是在101开端不赞同的状况下打的。当部队弥漫着“林总吃了几年洋面包,连仗都不会打了”的流言时,101又听到了“换将”的风声,这让他一过松花江就病倒了。此刻,东北局正在宣扬拉法之战的含义。陈光不达时宜地向101提了一个斗争,期望以八路军115师的老部队为根底组成一个野战兵团,由他指挥。101因而置疑陈光有架空他的野心。其时,东北的部队大多是陈光在山东时手下的部队,他在部队中的影响确实令101不敢小视。部队整编后,陈光出任第6纵队司令员,这也是陈光自1943年脱离115师后再次任主力部队的主官,他巴望打胜仗的心境是十分火急的。101一份电报就把他甩在了敌占区的江南,让他当了三天的光杆司令,假如被敌人发现了,结果是无法想象的。陈光特性很强,这一病就在松花江边起不来了。几天后,第6纵队再次南下,与敌人真的打起来了,不过,陈光现已不是6纵的指挥员了。后来洪学智顶替了第6纵队司令员的职务。陈光直到大年三十,还固执不回哈尔滨,他的夫人带着半岁的孩子冒着零下40摄氏度的酷寒来江边苦苦相劝,陈光才返回了哈尔滨。
当郑洞国指挥大军向南满依据地东征时,北满主力第1纵队、第2纵队、第6纵队于1月2日南渡松花江,迫使敌南北两面作战。
其时松花江现已结冰,“通途变通途”。大部队过江像赶集组成热烈。北满主力自拉法之战后,现已半年没真枪实弹打过仗了,士气十分高。虽然气温在零下30摄氏度,但指战员们仍然在江面上说说笑笑。“顺口溜”在风中飘:
一些狡猾的兵士在江面上滑冰,一滑老远,又省劲,又高兴。但一过松花江,部队就开端荫蔽跋涉。几万人的部队,悄然无声,只要吼叫的风声和脚踩在雪地的嚓嚓声。
关于101开端不赞同打拉法、新站战役的说法,与实在的状况不符。依据梁必业、凌少农的回想,一师上报消灭拉法、新站之敌的请示电后,东总仅仅没有当天回复,而是在第二天晚上就回电赞同了一师的作战方案。